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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篇
跳蚤,小咬及其他
在乡下,我们远离了城市的浓浓政治硝烟,虽然参加忆苦思甜会,对地富的批斗会,但是和我们本身没有直接的关系,我倒觉得对我们危害最大的头号敌人是跳蚤,小咬,蚊虫等。
冷天时,日子过得安稳,热天,受罪的日子就来了。
先说跳蚤。这么小的精灵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。劳动一天,困乏已极。刚要朦胧睡去,突然奇痒难忍,一路挠去,一个个隆起的疙瘩,边缘越来越大,中间一个紫红的小眼,之后从中流出黄水,没有几天的奇痒煎熬是不会了结的。因此我们极恨跳蚤。决心与之进行战斗。时间一久,竟然也积累了一些方法。常规的,就是沿着床边炕席下面撒上一些六六六(一种杀虫剂);另外夜里一觉出挨咬,一个急翻身,立即打开手电,开始扫描,这个小小害虫直径不过2毫米,跳起来竟然有半尺高,并且速度极快,必须用手蘸着唾沫,在它落地的刹那按住它!好容易逮住一个,按呀,捻呀都不会死的,非得两个指甲有力一挤,才死于非命,气得我们有时把它的几个小爪和坚硬的长嘴(也就不到1毫米)全都揪下,方解心头之恨!可是这一通忙早把盹儿给搅没了!转天干活便没有精神!
蚊子司空见惯,咬个小包,过一会儿,慢慢隐退就不值一提了。
一次下工回来,大家扛着锄头,说说笑笑,待到家门口,小武问大家,你们看我的额头怎么了?大家上前一看,哄堂大笑,一个小馒头似的大包赫然顶在她的前额上,越来越大,后来连眼睛都难睁开了,进到屋里赶紧找药敷上,痛痒还不敢抓挠。这就是小咬的威力!一种比蚊子小得多的飞虫,夏日傍晚,一团团迎面飞来,好一阵扑打才可逃过,也许和血型有关,如果小咬叮在我的臂上,至多出现一个红点。过会儿自然消失。所以那时候避蚊油是我们的必备之物。虽有芳香怪味,也比叮一身疙瘩强。有时傍晚揪来几把艾蒿,在门口燎起浓烟驱散飞虫.
一次为了我们回城探亲带物,我们几个随男生去割柳条以用来编筐。记得我穿着短衫,来回寻找顺溜的,均匀的枝条,突然,莫名的刺疼从左胳膊肘一直串到手臂,麻酥酥火辣火辣的,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,疼得眼泪在眼眶里转,一动不动,不敢动!,男生说这是让“洋拉子”拉着了!何谓“洋拉子”?似乎叫“斑蜇”。他们在柳树枝条上翻找,终于找到了!一只色彩艳丽的毛毛虫攀附在留枝条上,身上有无数条刺伴着彩纹是很难让人发现的,也是不好躲避的。怪不得女社员们一个夏天干活都穿着长袖衣衫,甚至两件呢,我们恍然大悟。这可是教训!大家让武带我赶紧回家,武懂些医学知识,试着擦涂药水,什么也没用足足疼了一个星期,这次受伤至今难忘。
此外,在地里干活时,有时候“马蛇子”(实际是蜥蜴)在地下串来串去,一个不留神就会顺着裤脚钻进来,爬上去,不光是我们,即便是社员也会“妈呀”“妈呀”地大呼小叫!大家便上来,帮着抖落,驱赶,一会儿愣头愣脑地逃掉了!
此外,苍蝇,蛆虫,虱子等等都在我们的周边繁衍,想保持一份卫生,一份洁净是很难很奢侈的事情。有的社员告诉我们,如果不长虱子,那人就一定有病!他们惊讶我们这里为什么一直没有虱子,还奇怪我们为什么天天要刷牙,饭前一定要洗手!随着时间的推移,社会文明的发展,现在的他们的生活一定会有很大的改观。至少我在2007年回去时就没有遭到蚊子小咬的袭击。当地人说是洒农药的结果,已经没有那些害虫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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